旧渔网(0.25h)
第二天去荒野翻土。 杨慕灵站在前车门,负责组织。 顾贺在人群中和好友玩笑推搡着朝大巴车走来,临近时,他突然收起了玩色,整个人变的规矩起来。 憋着股气,在杨慕灵上下打量的眼神中,打了声招呼。 被杨慕灵叫住,“你没受伤吗?” 顾贺不明所以,但还是解释了一嘴,“没啊,我们宿舍确实有一个伤到了小腿。” 杨慕灵还没从混乱的思绪里挣脱出来,主任把她叫到一边,安排她去照顾林净潮。 她言辞有些夸张,“为什么?” “你不是负责的老师吗,也就是去慰问一下,关心一下,表达学校的人文关怀啊。” 主任苦口婆心的劝她,杨慕灵依旧抗拒。 “不能换个男老师吗?我不方便。” 本来性别不便是事实,更何况发生昨天晚上的事,搞不清楚对方什么态度,贸然进入,不就是送上门的把柄吗。 “这有啥不方便的,进前敲门,很难吗?”主任恩威并施,“你今年评选职称我们都讨论过了,还是有一部分差距在的,你自己要好好把握。” 话到此,杨慕灵也没了理由拒绝,一言不发。 主任给她找了个台阶下,“好了,你去忙吧。” 杨慕灵慢慢腾腾的走到大树的背阴出站了许久。 眼看着大巴开走。 顾贺先是看了一眼前桌,后环顾,慌忙举手示意,“师傅,等等,杨老师还没上来。” “她有事,后面几天都留守基地了。” 主任解释道。 杨慕灵抬腕。 早上七点半,饿一顿也不会死,中午再吃吧。 杨慕灵替他做了决定。 回去睡了个回笼觉,在大家回来前,提前去食堂拿了病号餐。 不试试,还是不放心。 杨慕灵敲了两下门,没人应。 她贴耳去听,无声。 窗户紧闭,让她不安。 又重重敲了两声,唤了几句,直接刷卡推门而入。 上身半裸,林净潮脱衣服的手定在半空。 四目相对,杨慕灵虽不是没开窍的小白了,但当轮廓明显的人体突然占据视线,难免会耳根发热。 她转过身去。 身后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声响,紧随其后的是林净潮讥讽一笑。 “老师这么急切吗?才一会就等不及了。” 杨慕灵又羞又躁。 乱扣帽子是一回事,昨天晚上的话他是一字不拉的都听到了。 她低头看向托盘里的营养粥,十分后悔没下点耗子药灭口了。 “胡说什么?” 杨慕灵转身,眼神凌厉,带着身份的威严。 林净潮伸了伸下巴,指向她手里的午餐,“下毒了吗?” 杨慕灵收了气焰,单手拖来了一张高椅,将托盘放在上面。 也给自己扯了一张椅子,坐在他斜对面,面无表情的提醒他。 “粥有毒,鸡蛋羹没毒。” 林净潮看了她一眼,似乎真的在思考可信度,吃了一口鸡蛋羹,滑嫩还未咽下。 “记错了,你现在吃的下了耗子药。” 杨慕灵表情严肃。 林净潮半霎了霎眼,咽了下去,“老师真幽默,难怪顾贺想着您呢。” 杨慕灵拧眉,“我跟他没关系,你别乱说。” 牛肉粥很鲜,口齿留香,林净潮微微点头,喉间推出拉长的慰叹,看向杨慕灵的眼神清澈,“挺好吃的。” 不管杨慕灵说什么,他都是这假模假式的样子,仿佛说什么对他都没有杀伤力。 两个人在沉默中对峙,不,也许是独角戏。 勺底在碗边刮蹭的声响骤然放大,和呼吸的频率始终错峰,忍不住憋口气停下来等等它,反而让人上气不接下气,憋闷异常。 杨慕灵一目不瞬的锁住他的碗底,恨不得立刻撤掉饭食,让他也尝尝半饥半饱的滋味。 可她终究没这么做。 指甲盖在椅边急促的敲起来,声音低微,催促的作用更大。 却意外的和走廊沉稳掉脚步声重合了。 杨慕灵一惊,算起来在他这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,学生应该回了基地。 只是猜不出门外是谁,隔壁的还是这间的,室友还是他。 杨慕灵并不太希望是顾贺,唯一担心的是林净潮的嘴不能被粥堵住,说出些奇怪的话来,倒让她多费时间去处理。 林净潮还是那副怡然的模样。 两个人都在等待。 杨慕灵希望走失的佩犬不要落入陷阱,惊扰了捕兽夹边上的狐狸。 林净潮就是那只心思活泛的狐狸,侧耳去听丛林的响动,伸出前爪在危险边缘试探。 无声的博弈,在听见顾贺在门外接电话时,输了。 “快点吃,我还有事。”杨慕灵强掩着焦急,催他。 “受伤了,吃不快。况且一个早上都没吃了,吃了这顿不知道还有没有下顿了。” 林净潮配合着晃了一下受伤的小腿,露出示弱的脖颈。 但哪里是引颈受戮,分明是诱敌深入。 “你想怎样?” “我也想体会一下被老师特别关心的感觉。” “我不会。” “别急,”林净潮把食指竖在唇前,噤声,“仔细听。” 走廊的脚步声像似踏在她心尖上,每走一步,心脏都快跳两下,只差从喉管里蹦出来了。 杨慕灵强忍着,不露出仓皇的脸色,悄然的打量起着巴掌大的地。 目光落在半掩着门的卫生间,几乎是在起身的同一时刻。 “我劝你不要。” 林净潮微努起嘴,不满意的摇摇头。拇指扶住下颚,食指在侧颊上轻敲着,突然停了动作,拍了拍身侧的床铺,“不如……这。” 杨慕灵已经站起身。 门,她,床。 杨慕灵被夹在了中间。 耳边还有轻飘飘的倒计时。 “五。” “你等着。” 杨慕灵几乎是一气呵成,爬到最里面,大掌扯过深灰色的被子,把蜷缩着的自己全部裹住,静静等待着未知的发生。 林净潮把鞋踢进床下,扫过一眼鼓成团的山丘,伸进被子,拽住硬挺的手腕使了些力,拖到床边,代替了他的位置。 自己翻身进到里面,侧面支起上半身。 离开墙壁,仅剩的安全感都被剥离。 背后是他,前面是空地,马上前面也会变成顾贺。 她还是被夹在中间。 面上的蓬被是她唯一的遮羞布,扯下来,比赤裸还难看。 一。 “诶?你吃过了?”顾贺走到床头和床尾处停下,不疑有他。 扫过残余饭羹,礼貌的朝他打招呼。 他刚去了办公室,没见到杨慕灵的人,语气并不强烈。 “嗯,”林净潮面色平静,难得的多和他交流起来,“怎么这么早回来了?” 顾贺走到窗台前到桌上,背过身体,像是在放或找什么,支支吾吾的说道:“提前解散了,先回来放东西。” 他撒谎并不高明。 提前解散,底下没有嘈杂的动静,回来的也只有他一个。 林净潮目光下视,她藏的真的很好,一点动静都没露出来。 一动不动也觉得刺眼。 被下热气腾腾,氧气稀薄。 透过稀薄的光线,抬眼就是林净潮垂坠的衣摆在起伏的腹部上滑动,一点点露出紧实的硬块。 只一眼就不敢再看,氧气快不够用了。 耳边是他们时远时近的对谈,杨慕灵觉得这人八成是故意的,想要憋死她。 她也没法催。 半阖着眼,迷登登的等着,手背上爬上一截湿冷的触感。 她动了下手,没甩掉。 那东西好像有预谋似的,一直断断续续断缠着她。 杨慕灵不堪其扰,猛的睁开眼,他已经从宽松的短袖钻了进去,不知目的,却觉危险。 她抬起同只小臂,用手将他按在前胛上。 正想掀开一角,警告他,提前有强光漏进来。 她眯了眯眼,睁眼时,眉头拧起。 林净潮占了身位优势,居高临下的睨着眼,嘴里还在接话,正聊到今天新项目,干活辛苦,他反问道:“是吗?” 眼皮盖住半截细光,幽幽的一道视线甩在她脸上。 轻飘飘的 ,对视得她心中一坠。 被子一沉,黑暗中的那双手不用使力,一挣,在滑腻的皮肤上触了一下,干脆的攫取住薄薄的布料,盈盈一握的乳鸽。 毫不卸力,红色尖喙隔着布料啄着他的掌心,又痛又麻。 在她晃神之际,钻进了鸽笼里,指甲尖刮过顶端,坚硬的指甲尖似乎能嵌进紧闭的缝隙里,不断深入,抠挖。 杨慕灵抗争无果,猝不及防的一声闷哼泄出来。 引得顾贺前来查看,“怎么了吗?” 试图拽下束缚,面子也好,计划也好,她此刻只想离开他手心之下。 林净潮眼疾手快,伸手捂住她的嘴,抬起一只腿锁住她扭动的身体。 她背对着身嵌进他的怀里,依偎的姿势,做着决裂的活。 “没事,”林净潮忙制止住他前进的脚步,半掩的窗帘之外隔开不能见光的打斗。 “碰到伤口了,你帮我在抽屉里找找看有没有纱布吧。” 脚步退了回去。 “你老实点,我把他支出去?嗯?”林净潮伏下身,贴着胸前被下的耳边,用气音说道。 传到杨慕灵耳朵里,又被填充物吸了几个字走了,断断续续的,能理解个大概。 杨慕灵每吸一口气都能吃进一大口被子,不管饱,反倒让人晕乎,脑袋在他手心里蠕动。 她同意了。 林净潮叩起两指,揪起指间的乳头,向外拉扯,碾压,感受杨慕灵在他手下颤抖的余韵。 绵软的身体被覆上一层水光,像是丝滑绸缎上的缎光,可惜他不能一睹为快。 “没有啊。”顾贺低头翻找,回复他。 杨慕灵喘息之间,趁他缚唇的掌心松动,悄悄亮起尖牙,叼住了手心的薄皮,不肯松嘴。 林净潮低低抽气,眼里更多了一份兴奋。 “那肯定是我记错了,能帮我去医务室拿点吗?” 在她肚皮的手掌一按,躺平。 局势变化,有了可乘之机。 他单腿压紧她的腿间,向上一曲,圆钝的膝头抵上腿心。 阴蒂被重重一按,就着外裤和底裤,毫无章法的揉碾,突然一下,凸出的布料棱角撞上微硬的蒂尖。 几乎同时,杨慕灵缩着小腹,眼睛猛睁,眼底闪过害怕和泪水。 她紧紧攀着林净潮的手臂,随着快感的积攒,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深红而凌乱的甲印。 顾贺出去了。 脚尖乱蹬,触上他小腿上的纱布,憋着口气,用脚掌碾了上去。 林净潮痛的抽气,挥臂掀开了被子,连带掀开了她的手。 空气和光又回来了。 杨慕灵贪婪的大口呼吸,丝毫没注意到密地被侵入。 林净潮两下解开了牛仔裤,没扒下来,顺着拉链整个手掌潜了进去。 少了一层硬厚的布料。 他沿着底裤慢慢描绘,两指便能包裹住她的小穴,在穴口画圈,感受阴道的收缩。 没两下,他的手湿了。 “别玩顾贺了,要不然跟我试一下?” 林净潮半撑在她身上,小腿还在渗血,嘴里还在调笑。 杨慕灵在竭力忍着,忽略一层层上涌的不理智的潮水,“你是……” 她没把他放眼里。 林净潮轻笑了一声,就着内裤插进她湿润的小逼里,很浅,只进去了一个指头,穴道里便开始强烈的绞紧。 涌出一小滩水。 身体比嘴更诚实。不欺人。 他拨开阴唇,找到藏在里面瑟瑟发抖的阴蒂,用拇指左右按移。 配合着穴道里进出的手指。 杨慕灵抬起肩背,伸手抓住了手侧的胳膊,半张着口,表情难忍。 林净潮早硬了,但比起插进去,他更想要看到杨慕灵失神迷蒙的模样。 想着,抓住微晃的奶肉,手腕绷紧,快速抽插几十下,逼出一股黏稠的淫水和一声急促上昂的短音。 手尖上挂着一只无色的破洞旧渔网,泛着腥湿,放回海里,又变成了一条灵巧的小鱼。 “我是能让你爽的人。”